nbsp; “既然你连死都不怕,赌一赌又何妨?你帮我,我就有办法将你救出去。”
阿晴望着手里的银钗子,半天不知道在想什么。
忽然就声音哽咽道:“这银钗子……是一个姐姐临死前塞给我的。”
她的声音变得很低,“姐姐是被人活生生折磨死的,这栋楼里,连根筷子都不会给你,就怕你拿了闹事,这钗子是姐姐拼了命才藏起来的,姐姐说,希望它能帮我走出去,若不能……就用它送自己一程。”
提到往事,她眼泪掉个不停。
“我曾经也尝试过无数次逃出去,每一次都被抓了回来,抓回来就打个半死,伤还没好就得接待各种各样的男人,我有时觉得我这身子到处是洞,破破烂烂的,那些洞里长满了蛆,脏得要死。”
“姐姐死了之后,我就不逃了,我巴不得那些男人折磨死我,这样到了下面还能和姐姐做个伴,我一直藏着姐姐的钗子,没有一日不在想着了断自己,可是我又下不了手。”
“再后来我就不想了,我任由自己被各种各样的男人作践,想着总有一日当我足够厌恶自己的时候,就用姐姐送我的钗子送自己上路,其实今日在你来的时候,我就打算了断自己,只是没想到你会来。”
阿晴抬手摸了下眼泪,余光看到魏云舒的手掌还在流血,又用湿润的眸子看她。
“对不起,你是好人。”
阿晴说完这句话就拿出自己的帕子,要帮魏云舒包扎伤口。
怕她觉得脏,又说:“这帕子是干净的,我每日都洗,从不给人用,你放心。”
魏云舒任由着阿晴把她的手抓过去,再小心地用手帕包扎。
“你是愿意信我了?”她问。
阿晴顿了一下,极轻地点点头,“我会帮你,但我不奢求你能救我出去,这里不是你一个人就能救我的。”
否则,她也不会被困在这里这样久,这里的女人也不会直到死都没能离开。
“你恨廉冲吗?”魏云舒问。
“恨,这里没有人不恨他。”阿晴说。
“只要找到赌坊真正的账本,曝光赌坊不为人知的内幕,我就能够扳倒他。”
阿晴苦笑了下,“谈何容易,这里不是没有官府的人来查,官府的人来了又去,我们也还是被困在这里,就连大理寺,都拿赌坊没办法,你一个人又如何能做到连大理寺都做不到的事。”
魏云舒怔怔地望着阿晴的头顶,不怪阿晴不信她,任何一个被困在这里的人,都经历了无数次绝望,自是不会信一个小小女子的狂妄之言。
她能给出的,也就只有一再保证。
“阿晴,相信我,我一定会带你离开这里。”
&nb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