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还留着隐约的指印。
慕容锋那一巴掌,不仅打碎了她的痴念,也几乎打碎了她的人生。
她迅速闭眼,不敢再看。
换上那身粗布衣裙,宽大不合身,却柔软干净,带着阳光和草药混合的气息。
老者示意她坐下,将研磨好的绿色药膏仔细敷在她脸颊的伤处。药膏清凉,瞬间缓解了火辣辣的疼痛。接着,他又查看她背上被父亲鞭打出的伤痕,重新上药。
整个过程,老者一言不发,神情专注,仿佛他面对的只是一具需要修补的躯体。
直到所有伤口处理完毕,他才净了手,坐到她对面的蒲团上,目光平静地看向她:“现在,可以告诉老夫,你叫什么名字了吗?”
沈沫月垂下眼睫,低声道:“晚辈……沈沫月。”说出这个名字时,心头仍是一阵刺痛。尚书府的沈沫月,已经“死”在昨夜了。
“沈沫月。”老者缓缓点头,并未因她的姓氏流露出任何异样,“老夫姓墨,单名一个仁字。此地是无名医谷,暂居之所。”
“墨老先生。”沈沫月起身,郑重行了一礼,“多谢救命之恩,再造之德。”
墨仁虚扶一下,示意她坐下:“救你,是机缘。但往后的路,需你自己选。”
他顿了顿,目光深邃如古井:“是就此离开,隐姓埋名,了此残生;还是留在此地,随我学医?”
“学医?”沈沫月愕然抬头。她自幼习的是琴棋书画、女红中馈,医道一途,从未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