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恪行抽了毛巾正在擦手,根根分明的指骨,手背有微微的筋骨凸出,腕骨上的那块表带被他推高了几分,机械表盘上有折射的光。
方以珀收回视线,看着跟前的橙色鸡尾酒,嫌弃地抿了一口,又低声嘟囔,
“而且连专业的调酒师都没有。”
江恪行擦完手,将湿巾丢掉,视线随意地扫了眼酒吧四周,似乎是对她的评价挺认可的,一本正经点头,
“嗯,你的意见我采纳了。”
“……”
方以珀偷偷翻了个白眼,想说他老板当上瘾了。
江恪行忽略她的白眼,挑了下眉,走到调酒台对面,看她小口小口的跟凯蒂喝水似的喝那杯新调的鸡尾酒,似乎是挺喜欢的,
“这杯怎么样?”
他站在她的高脚凳前,倚靠着吧台边缘。
衬衫领口的扣子那几粒散开露出一截冷白的锁骨,微仰的下颌线条流畅利落,喉结凸出。
原本就过分英俊的五官在调酒台这边的光影下更显得轮廓分明,有种刀凿斧劈般优越。
如果他每天都来这家酒吧,肯定生意不会像现在这么冷清。
方以珀把目光从他脸上挪开,抿抿唇,很不给面子的说,
“一般。”
其实挺好喝的,他调酒可能有点天份。
酸酸的,还有甜,酒精味道很少。
像捏爆的橘子。
江恪行扬了扬眉,没说什么,抽走她手上那杯酒。
“干嘛?”
方以珀瞪他。
江恪行收起酒,
“一般就不喝了。”
她伸手去抢。
江恪行握着她的手腕。
借着身侧的调酒台,方以珀踩在凳子上,不讲道理地整个人压在他身上扣着他的手腕非要去喝那杯酒。
江恪行垂眼看着她抱着自己的手臂喝那杯酒,喝到了又有点得意的仰起脸。
酒杯空了。
方以珀才从凳子上跳下来,人还有点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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