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韵仪再任性也不会这样跟我闹,一定是出了什么事。”
梁太连连哀叹,“真是傻,就算她嫁不进宗家,还是我的女儿,一天到晚闹什么。”
“都是我不好。”
蓝菲的声音忽然靠近耳边。
梁太坐起身,错愕地看向蓝菲,又缓缓沉气,“你怎么下来了,我还以为你已经睡下了。”
“干妈不回来,我怎么睡得着?”
梁太因为梁韵仪失踪而心烦意燥,对蓝菲的态度却如旧,没有因此就将脾气发泄在她身上。
拉着她的手让她在自己身边坐下。
心疼似的抚摸她的手背,“我不是告诉你不用做这些吗?在这个家里你跟韵仪是一样的,用不着这么小心。”
“干妈,我知道你疼我,可我总不能真的像韵仪那样害你担心。”
蓝菲不会太急躁,却也不会按兵不动。
这是个好机会。
梁韵仪失踪,正是她在梁家站稳脚跟的时候,言语上不易察觉的挑拨离间,总在不经意间,进入梁太耳中。
可她似乎不为所动。
“怪我,韵仪是被我宠坏了。”
“这怎么能怪您?”
蓝菲轻揽着梁太臂弯,真像个贴心女儿一样靠在她肩上,“不过这次韵仪一定是因为我才离家出走的,等韵仪回来了,我就搬出去。”
“可……”
“我也到了要待嫁的时候,没关系的。”蓝菲以退为进,毕竟现在,她不是必须要以梁家为主,更重要的是温家。
梁太搂着她的肩,“真是委屈你了,这样……我把我名下的公馆转给你,你暂时到那里住,好吗?”—
早上按时到香江接宗衍。
开门出来的却是姿真。
泽楷站在车旁,扶着车门的手微微拢紧,一刹那以为自己眼花了。
“……梁小姐。”
姿真下台阶时双腿柔软无力,膝盖弯曲,险些摔倒。
泽楷冲上前扶住她,“梁小姐,你没事吧?”
怎么会没事?
姿真抿着苍白的唇,如鲠在喉,张嘴瞬间,憋了一整晚的气从咽喉处倾泄。
这么多年承受着宗衍的脾气,姿真早就受不了了。
加之在监狱里留下了病根,不再经受得起非人的摧残,走到车旁这段路,姿真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