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婉禾一来便将梁韵仪咒骂了一番,骂到口干舌燥,喝了口水才轮到宗衍。
梁韵仪被关了不到半天便被保释。
为了她,宗衍不惜得罪了三太太。
对姿真,他却袖手旁观。
“真是个王八蛋,当初说什么救不了你,怎么到梁韵仪就成了动动嘴皮子的事情。”顾婉禾替姿真不甘心,“好歹你也用心伺候了他三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良心被狗吃了!”
姿真坐着,身体僵硬,一言不发,像是魂都丢了半个。
顾婉禾放下水杯,她捏住姿真肩膀,“绝对不能就这么放过梁韵仪,这么轻易放了她,她下次再来找你寻仇怎么办?”
“婉禾。”
没有像顾婉禾那样愤慨。
姿真幽幽抬起下巴,瞳孔里充满了数不尽的困惑,“你上次带来的那个邵霖医生,能让我尽快跟他见一面吗?”
“你还有哪里不舒服吗?”顾婉禾满口应下,“当然可以。”
“不是。”
对宗衍的话,还有邵霖的话,姿真都是不明白的。
可他们又都一口咬定是她,而她的回忆里,的确没有任何残缺的部分。
如果真的是宗衍误会了自己,那只要解开了误会,是不是就不用受制于他,他也会放自己一马。
“是宗衍今天说了一些很奇怪话,之前他也说过,我一直以为是因为算计他结婚那件事……可现在看来,好像不是。”
姿真语言系统错乱,有些叙述不清,“就像邵医生说见过我当主持人,可我根本不知道。”
“是不是他看错人了?”
“那宗衍呢?”
不会两人同时弄错人。
顾婉禾拍了拍脸冷静下来,在姿真身旁坐下,记忆循环一周,停在了姿真火灾入院那晚,宗衍话里话外,也提起了姿真欺骗他的事情。
当时顾婉禾不以为然。
如今想起,的确蹊跷,“好,你等我约邵医生来见一面,再好好问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
灰头土脸回到半山别墅。
才进门,佣人迎上来为梁韵仪换鞋,她垂头丧气,“妈咪呢?”
佣人迟疑了下小声道:“太太在……在蓝小姐房间里。”
委屈蓬勃生长,汇聚成眼泪。
&n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