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那道伤比姿真所想的严重,缝合了好几针。
可见当时梁韵仪是真的下了死手,要是真的划在了脸上,这疤痕就要伴随姿真一生了。
宗彻虽然自小在外长大,但也是娇生惯养的。
哪里受过这种痛。
缝合好,他脸色惨白病态。
他摘下了眼镜放在一旁,没了镜片的遮挡,一双眼睛更显纯澈洁净,像是还未经过污染的星。
深处幽黑的夜空,光芒也不会被乌云剥夺。
“抱歉,如果不是因为我……”
道歉是应该的。
宗彻却没让姿真说完,“该抱歉的应该是我,要不你跟我吃饭,也不会遭人嫉妒报复了。”
归根究底。
问题在他身上,他又怎么好让姿真道歉。
“需不需要叫你的助理过来?”
姿真一直在这里,总是不合适的。
宗彻听出了姿真话中掩藏的深意,他右手有段时间是用不了了,连最简单的吃饭穿衣怕是都做不到。
“要是让高哥过来,父亲就会知道这件事,到时候闹大了,会对你们有影响。”
一来医院。
姿真便陪着宗彻看手,自己脸上的伤还没处理,顶着一张布满红痕的脸颊同宗彻讲话,将楚楚可怜之感极大限度保留下来。
眼角的血迹杂糅着泪痕。
无助惶恐,咬着唇,一动不动望着宗彻,让他红了耳根侧过脸,“你怎么不让护士检查一下,我去之前韵仪也对你动手了。”
姿真这才后知后觉摸了摸脸上的伤,“我没关系,我等人来接你再去。”
“我没通知高哥,要是家里知道,就不是这么简单的了。”
“……”
他是为自己受伤。
就这么一走了之未免太决绝。
惊惶褪去,姿真冷静下来,“那家里总有佣人,她们应该……”
“她们也会告诉母亲的。”宗彻从容一笑,那笑像是在笑姿真想要推卸责任的单纯心思,他平铺直叙地刨析,给姿真下了一击定心丸,“放心,我不会讹上你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有办法解决,你快去找护士处理伤口吧,”宗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