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意摊开缝了针的手掌,用虚弱地语气逞强道:“我没关系的,真的。”—
在护士那里处理好自己的伤口,姿真再去找宗彻时,他已经出了院,并缴了所有医药费。
他好到无可挑剔,姿真更不忍心受宗衍的指使欺骗他。
神思恍惚回了公寓。
才到楼下。
便被车灯晃了眼。
提着疲惫的身体上车,车内开着一面窗,方便宗衍吞吐的烟雾有离开的出口。
姿真冷不防被呛得咳嗽了声,五官拉扯着脸上的伤,口腔里被打破的伤处鲜血好似又蔓延了起来。
宗衍忽然捏住姿真下巴转过来,将辛辣雾气喷洒在她面上,她立刻弯着腰干咳。
每一声都触目惊心。
宗衍转手按住她的后脑勺,指腹捏着她的耳垂把玩,仿佛姿真是他最趁手的玩具,高兴时换件漂亮衣服,不高兴时拆卸四肢,大卸八块。
“姿真,你还是这么有本事。”
是讥诮的言语,不是夸奖。
“当年可以靠着一晚上当上宗太太,今天可以靠着一顿饭让宗彻为你受伤。”
他没看错人。
有些女人看似是一朵攀附的菟丝花,实际上是一朵残忍美艳的食人花。
她来者不拒,纷纷吞下,吃人不吐骨头,最爱俘获男人芳心再用肉体将其牢牢锁住。
轿车的幽暗后座里,二人似拥吻,又像是厮杀。
姿真半抬眸,眼皮上还有道浅浅的伤口,伤痕累累的一张脸,营造出一种狼狈美,面无表情盯着宗衍,美丽又瘆人。
“再接再厉。”宗衍的鼓励,是让她去害人。
姿真太阳穴在跳,在疼痛着,半响才轻抽了口气,“我知道了。”
“他手上的伤严重吗?”
这可不是关心弟弟。
而是在为下一步做准备。
从宗衍话里,姿真辨别出今天所发生的一切少不了宗衍的推波助澜,“梁韵仪是你找来的?”
“是。”宗衍不掩饰自己的卑劣狠辣,他本就不是什么好人,当夫妻的时候姿真就是知道的,“这样不好吗?让宗彻看到你被她欺负,他才能心疼。”
男人心疼一个女人的开始,便是深陷的第一步。
“你真卑鄙。”
从监狱里出来,姿真变得更加怯懦胆小,梁韵仪打她,她不敢还手,宗衍要利用她,她听之任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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