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她猛地推开宗衍,手边没有趁手的用具,便不管不顾拔下手背上的针,药物从中飞溅,落在宗衍下颚上。
他毫无波澜,矜贵无暇。
身居高位,逼疯了姿真,又笑看她像小丑上蹿下跳,最后还是要乖乖当他的提线木偶。
姿真扬起手,想要将针管捅进自己的颈中一击毙命,宗衍预料到了她的举动,手掌横档过去,针捅进他掌心,鲜血汩汩涌出。
他感知不到痛,生生蜷缩住手掌,困住姿真的动作。
“想死,也要等替我办完了事情再死。”
他在姿真薄弱的心灵上烧了一把火,以摧枯拉朽之势将她的灵魂焚烧干净。
姿真瞪大双眸,大脑空白。
往床头缩了缩,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瞳孔中灰灭一片,忽然扯开嗓子尖叫,叫声刺耳崩溃。
站在门外的季锐听到,眉间一动,不忍地低下头去。
宗衍心底明白,他是为她着迷的,不然不会在离婚后还滚上了她的床,但这里面只有欲,没有爱。
正因如此。
才会舍得将这种送到宗彻身边。
宗衍竖起食指挡在唇中,轻嘘着,“好了,疯完了就好好养身体。”
“如果我不去呢?”
“我手段不多,也不残忍的。”宗衍一笑,冷血又柔情,如同含着笑便能索命的杀手,“但如果你不想让顾婉禾跟蓝菲落的跟你一样的下场,就最好听话。”—
季锐开着车,没有目的地。
宗衍不想回香江,更不想去任何一处凄冷的住处。
离婚后这些地方都是冷的,没有温暖,没有爱,他想起姿真最多的时候,便是在每晚的夜里。
“去看周予。”
兜了好几圈后,宗衍才发声。
手上还有姿真咬出来的齿痕,走之前姿真疯了似的拍打着宗衍,他便陪着她疯,将她拥在怀里,莫名侧耳去吻她的发时。
宗衍甚至分不清自己是想要利用她去踢走宗彻这块绊脚石,还是想要用宗彻去狠狠羞辱姿真,好报复这三年里的欺瞒。
在看到姿真要用针刺入颈部时,他心下隐隐作疼。
转瞬即逝,微不足道。
周予这里安排了医生做康复训练,他逐渐可以下地走路,跛着脚,走得很滑稽,活下来了,也不过是宗衍手底下一条残缺的狗。
宗衍进去坐下,抽出一根烟,也给了周予一根。
火光同时点亮两根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