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但揭开面具,他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恶魔。
“怎么不要?”
如果不想死,就求饶。
这是在监狱里,带头欺负她的女囚经常说的一句话。
像是刻入了姿真的骨髓里。
她突然改换了姿势,手还捂在胸前,但双膝已经做出了跪拜的动作来,“我不知道你为什么突然要这么对我,我没有骗过你……真的。”
“说这个干什么?”
“我只是想求你……”
她没有尊严了,更没有自尊心了。
吃下了拌着泥土与玻璃渣的饭,朝着那些女囚下跪,每个夜晚都被当成沙包泄愤,她早已不知道自尊是什么了。
“不用求我。”宗衍用卡片抬起姿真的下巴。
观赏着。
像是观赏笼中的鸟。
姿真这只鸟骗走了他的食物,让他养了这么久,最后却告诉他,它早有主人。
可是太晚了。
既然不属于他,那就毁掉。
这不是什么难事。
“你今后只要随叫随到,听我的安排,听我的话,我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宗衍掰开姿真的手,将名片塞到她手中,“听我的话去报道,你不是一直想去誉美当设计师吗?我这是在帮你。”
嘴上说这帮。
可究竟又有什么目的。
没人知道。
姿真的身体还是冰凉的。
宗衍叹息,她怎么变得这么胆小了?
从沙发上站起来,他俯身,唇齿咬合间,是他的气息在涌动,裹挟在姿真耳畔,与她的人生交缠。
“忘记告诉你,我马上会结婚,等我结婚了,或许就会忘记你欺骗我的事情,到时……我会送你回内地。”
这是期限。
宗衍又侧过脸,眼角眉梢弯笑,笑意半分不达眸底,“不过在那之前,你要听话,否则,我会让你、你姐姐、顾婉禾都死的很难看。”
她只要还有在乎的人。
宗衍就不怕制衡不住她。
在床边用一块丝质的手帕细致擦过每一根手指与指缝,宗衍扬起手,将手帕丢到姿真脸上,“你可以走了。”—
走出姿真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