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辛苦阿锐送我了。”
季锐微微侧过脸,“不辛苦,应该的。”
“三哥应该找个合适的司机,而不是让阿锐做这些琐碎。”
这话要是梁姿真来说,宗衍一定嫌她多事,要是梁韵仪,约莫不会在意宗衍身边的大小事。
但开口说这话的是禾然。
宗衍若有所思,“找过,都不太合适。”
他身份敏感,身边必须都要是信任的人,就算是一个司机这样的职位,也不能大意。
“那不如我介绍一个?”禾然眼睛弯成月牙状,亲和温柔,“正好我想起合适的人选,但要是不方便就算……”
“好。”
宗衍接受了。
季锐余光紧了紧,没有表现出来。
将禾然送到住处,宗衍又将她送到门外,两人面对面聊了一会宗衍才上车。
“回香江吗?”
宗衍嗯了下。
他最近没有异常,季锐全天除了晚上几乎都跟宗衍在一起,他不可能跟姿真的失踪有关系。
这点季锐坚信。
亲眼看着宗衍进了房间季锐才走。—
被拘留时可以靠墙上的印记来记下被关了多少天。
在这里姿真失去了更多的自由,连外面是白天黑夜都分不清。
靠在墙边,姿真摸索着角落的痕迹,努力寻找着房内可以挣脱绳索的物品。
可是没有。
房间里或许只有一张床,光秃秃的。
神经线松垮了下,门外忽然响起脚步声,视线被遮挡,听力就变得尤为敏感。
姿真下意识捂住了领口,她不想再接受一次那样的凌迟。
那人一如既往地站在了面前,手掌抚在了姿真脸颊上,他缓缓半蹲下,感受着姿真冰凉的体温。
她就这么害怕?
分明以前就算面对他的盛怒,她都可以游刃有余的化解,坐了牢出来,倒真是磨去了她身上许多的棱角。
人也变得不一样了。
突然扣住她的后脑勺朝自己逼近,她唇角抿着,脖颈下的喉咙在抖,屏住了气息。
不知他今天想干什么,可姿真却被一次次的恐惧已经折磨到崩溃麻木,不管是如监狱里的折磨,还是在这间房中的欺辱,她都承受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