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一个多月,身为优秀宣传干事的王红星在上面的引导下,又去了盘虎山内多个村子大队进行宣讲工作。
和之前在虎头村的测试结果一样,宣讲内容避开了盘虎山人心中最不可冒犯的一块地方后,宣传工作进行的颇为顺利。
繁忙的春耕很快过去。
六月,随着外面的浪潮声越来越大,为了响应号召,盘虎山内,各个村子间的集体大会也是越频繁。
不过这次除了杨家村内的各种活动一直是由关文文等特殊小队成员接手外,姚家村也获得了同等待遇。
花国历,六七年,十一月。
黄水镇公社大院。
一群年龄看着最大二十出头,最小不过十五六岁的年轻人正搓着手掌,好奇地打量着周围的一切。
这群眼睛亮晶晶的年轻人正是来自五湖四海,准备在农村广阔天地练红心的知识青年。
“哎,侬拉来看这驴车,比阿拉外滩的铜牛还要神气嘞!”
一个梳着短麻花尾的姑娘正惊奇地围着辆停在大院里的驴车转圈。
天南海北坐上了同一趟火车,又被同一辆敞篷大卡车拉到了黄水镇,年纪不大的姑娘小伙们都已经熟悉起来。
此时,听到小伙伴夸张的沪普,好几个人都被逗笑。
那驴车也确实气派。
车辕上缠着红布条,车板擦得亮,连套车的黑驴都昂着头,好像听懂了有人在夸自己,骄傲地从鼻孔里喷出两股白汽。
这边,几个同是南方来的男知青女知青围在一起逗毛驴,那边,七八个知青正围着一本皱巴巴的地图册研究。
一个带着眼镜的男青年用棉袄袖子擦去镜片上的白雾,一会看一眼远处的山峦,一会又看看手里的地图,“这盘虎山到底算是在哪啊,我在清华池买的地图册上压根找不着这个山……”
旁边一个鼻子冻得通红的青年揣着袖子,用胳膊肘朝远方比划了一下,“俺们那旮沓也有可多这样的山,好多人溜达一辈子都溜不达遍呢,哪能指望全画地图上。”
青年说着又伸出手在地图上比划了两下,“这种山里人都稀得跟星星似的,小时候我跟老舅进山收山货,爬了整整两天才见到人影。
你们不知道,那夜里黑灯瞎火,狼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