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显是为了自己身上的棋子,所以他又怎么能轻易相信对方。
听闻对方言辞中的拒绝之意,名唤东流的儒者轻声一叹:“之前我见一浑身是血的道人向着南边而去,我还以为你是来找他的,既然不是,那在下便不多打扰了,再会。”
说罢,便运灵力起,召出法器,掐诀捏印。
另一边,紫衣女子凭空而起,赤足不借何物。
周身灵力流转不息,看样子亦是准备离去。
“道友且慢!”
看见对方准备离去,李佑忽然出声阻止,“敢问道友可看清那人模样?”
“头带面具,看不真切,衣服被血浸染,亦是分不清颜色。”
儒者闻声一顿,散去灵力。
“不过我观他灵力不稳,似是受了重创。”
东流看向李佑,眼中一片清澈。
“向着南方而行?”
“对,不过具体在哪里我就不知道了。”
“多谢。”
李佑俯身一礼,带着李子兮向着南方而去。
琚姚见此内心一阵不忿,最后化作盈盈一笑,与东流二人道别。
眼见三人走远,儒者展开折扇看向紫苑,似自言自语又似为其述说:“这样一来,就是十二人了。”
紫衣姑娘踏风而至,站在儒者身旁,偏过头看向儒者:“我很好奇,为什么他们会被你这等粗陋的谎言欺骗。”
儒衣看了一眼这位浑身剑意汹涌的紫衣姑娘,随后目光看向更远处。
他知道,她话语的“他们”
,不只是指之前的三人,而是一路上的十二人。
“粗陋吗?也许吧。
不过,只是用来骗人,这等粗陋的谎言也足够了。”
“谎言能不能骗到人,从来就不是因为它有多精巧,而是在什么时候,起到足以令人生疑的作用。”
“疑者,惑也。
人只要一思量,就会产生无数变数,而玩弄机巧者,不过是从那无数中暗示出唯一的一条罢了。”
“佩戴面具,身染血袍。
这副装扮可以用来形容任何人,但也只能用来形容人。”
“懂了吗?”
儒者再次回过头,露出一抹轻佻的笑意,“紫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