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线天。
一片旧地,满目狼藉之处。
正待儒衣少年询问少女关于那人去向时,但闻朗声始起,让一旁戒备的李子兮眉头一皱。
“道友因何而忧?”
话语刚落,一个同样儒生打扮的道人从虚空中走出。
“哦,在下的名字不方便透露,你们可以叫我,东流。”
似是感觉李佑等人对自己的戒备之意,来者拱手一礼,仪态万方。
同时,另一边,一位紫衣姑娘现身而出:“在下紫苑。”
若是当初李佑在天江岸边,便能认出这二人就是那时的豪气儒者,以及一式隔断天恩的紫衣道者。
“在下李佑,这是舍妹李子兮。”
既然对方有礼,那道者自然也不会无礼以待。
“奴家琚姚。”
琚姚默默退居少年身后,露出半个身子,盈盈一礼。
这时的鬼面女子已然褪去冷然的杀伐之表,流出一副酡红浅笑。
有道是脉脉眼中波,盈盈花香处。
此地虽花香不再,但春香袅袅,余韵不散。
“呵,道友好生有幸。”
见此,名唤东流的儒者一声轻笑,眉宇之间说不尽的微妙。
东流,这名字虽很奇异,不过因为对方身上既无妖气也无邪氛,故此少年便不再多加怀疑,兴是化名而已。
“道友说笑了。”
知道对方话语间的意思,李佑既不否认亦不承认,只捡些模棱两可的话语回复。
而那位自称紫苑的姑娘,在道明名讳之后便不再言语,看样子要么是以儒者为,要么便是不善言谈。
“敢问道友之前的话语是何意义?”
既不相识,李佑也不愿多寒暄,话语一挑,便将话头抛给东流。
“我与紫苑姑娘路过此地,感受到棋子的气息便过来一探究竟,于是乎看见道友脸色多变,似在思索什么事,就脱口而出了。”
东流如此说着,再度躬身一礼,“如此唐突之事,还望道友见谅。”
李佑见对方态度诚恳,也不好多加辞厉:“道友言重了,不过小事尔尔,不劳阁下烦心。”
虽不辞厉,但仍要辞拒。
毕竟对方找上自己的目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