翾飞的萤火虫,欲与皎洁的月光争辉;虽然它的光亮晶莹,却也轻浮、短暂,不及月光持之以恒的闪耀。二者的区别,宛若霤水和江河之水。
千愁万绪的景传志和心情沮丧的高智平盘腿坐在树下抽烟。即将离别的原因,平时滔滔不绝的两个人,此刻却鲜有话语。
“嫂子还不吃饭吗?”景传志先说话了。
高智平吐出一口烟雾,答:“晚饭又没吃。我出来时彩蝶在做面条给她,不知道吃没吃。慢慢来,会好起来的。”
“难为你们了。照顾好自己,照顾好嫂子。”
“在家千日好,出门一日难。你带着孩子外出,啥事都得仰仗你,你也多保重。”
“都是自家孩子,我会照看好他们。”
“景腾还没消息吗?”
景传志叹了口气:“自从去了关内,他从没来过信;不知道他怎么样了,死活都不知道!”
“别想那么多了,儿孙自有儿孙福。景腾眉宇间透着一股英气,一定福大命大的。”
“但愿吧。经过燕京,我顺道找找看。”
“燕京那么大,找一个人谈何容易?”
“先到东北军的驻地打听一下。腾儿是副营长,顶着这个头衔应该好找的。”
“有道理。”高智平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景传志的目光转向了自家房子,说:“高兄,我有个不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