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
沈婳轻声感叹,想起那日在密室,沈青州跪在地上泣不成声,却依旧强撑着协助舒太医完成救治,眼底多了几分赞许,“舒太医医术高明,沈青州跟着他学了这么久,想来也颇有造诣。
你去传我的话,命人将沈青州送到太医院进修,找几位经验丰富的太医好好教导他,务必将舒太医的医术传承下去。”
侍女连忙应下:“是,奴婢这就去安排。”
“等等,”
沈婳叫住她,补充道,“待他学有所成,便调来我身边当差吧。”
侍女点头称是,转身退了出去。
暖阁里重新恢复了安静,沈婳靠在床头,目光望向窗外的海棠花,心中的愧疚渐渐被一丝暖意取代。
她虽无法回报舒太医的救命之恩,却能护住他的弟子,传承他的医术,这或许是她目前唯一能为舒太医做的事。
阳光渐渐升高,透过窗棂洒在案上的医书的,书页上舒太医留下的批注墨迹未干,仿佛还能看到他伏案书写的身影。
温明月提着绣满兰草的裙摆,一步步踏上通往主院的石阶,银钗上的明珠随着步伐轻轻晃动,映得她眼底的愠色愈明显。
自从她来到别院,她便被安置在别院东侧的偏院,别说见拓跋琛一面,就连送出去的请安帖,也都石沉大海,连半点回音都没有。
“温小姐,主院到了,沈娘娘正在里面休憩。”
守在院门口的侍女上前一步,语气恭敬却带着几分疏离,伸手拦下了她的脚步。
温明月攥紧了手中的锦盒,指节微微泛白。
她强压下心头的火气,脸上挤出一抹温婉的笑:“我听闻娘娘身子渐愈,特意炖了些燕窝过来,还请姑娘通报一声,就说温明月前来拜见。”
侍女犹豫了片刻,终究还是转身进了院。
不多时,便出来回话:“娘娘请您进去。”
温明月深吸一口气,理了理衣袍,昂挺胸地走了进去。
主院的暖阁里,沈婳正靠在窗边的软榻上,手里捧着一卷书,阳光洒在她身上,为她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
榻边守着两名侍女,炭盆里燃着安神的香,连空气中都透着几分安逸。
更让温明月心头一紧的是,暖阁外站着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