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确认她是否暖和,又好像是在偷瞄她,她不敢多看。
只好越过顾砚舟偷瞄看向挂在墙上的日历,一个冰冷的日期刺入脑海。
就是这几天!父亲出事了!
一股巨大的恐慌笼罩住自己,她倏地坐起身,后背惊出一层冷汗。
“做噩梦了?”顾砚舟立刻转身,眉头微蹙,“还是哪里不舒服?”他下意识想伸手,却又克制地收回。
“没。”
沈知微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
她的父亲沈国栋,是市机械厂的总工程师,为人清正,技术过硬,但也正是因为这份耿直和技术上不可能合流,得罪了厂里新调来的革委会副主任。
很快,工作组进驻家里拆家。
家里稍微值钱一点的东西都被抢光,更不用说父亲珍藏的书籍国画,母亲陪嫁的嫁妆,甚至连她家人留给她的生娃钱都被搜刮一空。
父亲被下放到最苦寒的西北农场改造,身体就是在那时候被拖垮的。
就是在明年春天,消息传来,父亲没能熬过那个冬天。
沈知微的目光落在他摊开的文件上,那些复杂的机械图瞬间抓住了她的注意力,“这些是短式手枪的机械图吗?这个设计好像有些问题。”
顾砚舟的眉头微蹙,这个在军事法庭上面不改色的男人,被她的话有些惊住,“你看得懂?
沈知微笑笑,她确实懂,从小跟着父亲耳濡目染也对机械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