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重新落在耶律文奴身上,“个人勇武,于这煌煌大势面前,微不足道,你之恨,我或许能解一二,但你若执意将这恨意化作螳臂当车之举,除了让你身后这些仅存的族人陪你一同毁灭,还能有何益处?”
赵惟正微微俯身,向他伸出手,声音低沉却清晰,“站起来,像个真正的男儿和领袖一样,看清现实,不要拉着所有人,为你早已逝去的荣耀陪葬!”
耶律文奴看着赵惟正伸出的手,又看着周围族人或麻木或期盼或悲伤的眼神,想起父皇的悲壮结局,想起一路所见民生凋敝......他眼下所有的愤怒和不甘,仿佛被这番话语彻底击碎,只剩下无尽的茫然和巨大的虚无。
他眼中的火焰渐渐熄灭,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沉的疲惫和绝望后的死寂,他没有去握赵惟正的手,而是用尽全身力气,自己挣扎着站了起来,身形摇晃,却不再看赵惟正,也不再看任何人,只是转过身,用一种异常沙哑、仿佛耗尽了所有生气,“回去吧...都...散了吧...”
说完,他不再理会任何人,一步一步,极其缓慢地、踉跄地朝着软禁他的那座府邸走去。
背影在阳光下拉得极长,充满了英雄末路的悲凉,却也终于卸下了那徒劳的,对抗命运的执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