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远处电线杆上的路灯,透过树缝洒下几缕昏黄的光,风一吹,树影晃得像鬼影。
阿末心里毛,之前安慰自己“没事”
的话,此刻全散了。
她找了根半人高的木棍攥在手里,又摸出打火机——那是陈飞剩下的,不知道好用不好用,打了三下才冒出火苗。
她举着打火机,一步一挪地往厕所走,火苗忽明忽暗,映着厕所斑驳的土墙。
就在她刚要踏出厕所时,打火机“咔嗒”
一声灭了,黑暗瞬间裹住她,紧接着,她眼角的余光瞥见厕所里有个好大的黑影子,贴着墙根站着!
“啊!”
阿末尖叫着往后退,手里的木棍“哐当”
掉在地上。
“咋了?我在厕所外面。”
陈飞的声音突然传来,带着点不耐烦。
阿末回头,就见陈飞手里举着个手电筒,光束照在她脸上,晃得她睁不开眼。
他走进厕所,用手电筒扫了一圈——墙根、蹲位、窗台,啥都没有。
“你看花眼了吧?”
陈飞的声音软了点,阿末这才敢站起来,接过手电筒又仔细照了一遍,确认真的没人,才攥着陈飞的衣角,跟着他回了小院。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阿末就被院子里的三轮车声吵醒。
她揉着眼睛出门,就见陈飞骑着辆旧三轮车,车斗里放着个破纸箱,停在院门口。
“赶紧收拾东西,我们搬走。”
陈飞跳下车,拍了拍车斗,“搬去离厂不远的那个院子,那都是出租屋,住满了人,安全。”
阿末一听,心里的石头落了地——她是一分钟都不想在这待了。
两人的东西不多,可零零碎碎的凑起来,也装了满满三车:几床被褥、一个旧衣柜、还有阿末的几件衣服和做饭的锅碗瓢盆。
陈飞骑着三轮车在前头,阿末跟在后面,走了大概二十分钟,就到了那处出租院。
院子挺大,几排平房围着中间的空地,空地上晒着几件衣服,还有几个女人坐在门口择菜,见陈飞过来,都热情地打招呼:“陈飞,搬新家啊?”
“需要帮忙不?”
陈飞笑着应了,没一会儿,几个和他一个厂的小年轻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