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式——力量与领域,来审视和接纳自已的族人。
去他的地盘,按他的规矩来。
这是一种比情感攻势更直接的试探。
叶铮没有拒绝。他需要一个出口,来宣泄那股因“母亲”的影像而生出的烦躁情绪。比起在老宅里与那些复杂的情感纠缠,军营里那纯粹的充满硝烟与汗水味道的空气,或许更能让他感到自在。
“好。”他站起身。
“这就对了!”叶战军脸上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仿佛叶铮的干脆,正合他的脾气。他大手一挥,“换身衣服,穿得结实点。我车在外面等着。”
十五分钟后,一辆挂着东部战区特殊牌照的黑色“红旗”越野车,平稳地驶出了西山老宅。
车内,空间宽敞。叶战军坐在副驾驶位,身姿挺拔如松。叶铮则独自坐在后排,目光平静地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
“你老爸那个人,年轻的时候,也是一把好手。”路上,叶战军似乎是想打破沉默,主动开口了,声音比在老宅时低沉了些,“当年在西南边境打仗,他带着一个侦察连,硬是穿插到敌人后方,端掉了一个炮兵阵地,自已身上挨了三枪,愣是把任务完成了。要不是后来老爷子让他转业从政,他现在,起码也是个中将。”
叶铮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着。这是他第一次,从别人口中,听到关于叶战鹰“强大”的一面。那个在自已面前痛哭流涕卑微悔恨的男人,也曾有过铁血峥嵘的过往。
“可惜啊,”叶战军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再硬的骨头,也经不住十八年的悔恨来磨。你妈妈的死,还有你的失踪,是插在他心口的一把刀,把他所有的锐气,都给磨没了。”
他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叶铮。
“小子,我不管你在外面经历了什么,变成了什么样。但有一点你得记住,你老爸他,是个爷们。他只是……病了。心病。”
说完,他便不再言语,车厢内再次恢复了沉默。
叶铮的目光,依旧看着窗外,但他的脑海里,却在消化着大伯这番话。他开始明白,这个家族的人,都在用各自的方式,向他传递着信息,试图重塑他对这个家的认知。
叶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