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不停,每一世,他手里都攥着把剑,剑柄上那只歪歪扭扭的兔子,从没变过。
“这……这是你?”乐天眼睛瞪得溜圆,手指头哆嗦着指第八世的画,“你还当过魔道护法?还捧着别人的心脏?!”
星辰没接话。他的目光死死钉在第九世的最后一幕——
他正把剑捅进一个白衣女子的心口。女子脑门上有道莲纹,闭着眼,嘴角却带着笑。她的手轻轻盖在他握剑的手背上,好像不是去送死,是去赴约。
耳朵边突然飘来一声特轻的呢喃,像是从老远老远的地方传来:
“阿辰,等下一次花开时……”
声音戛然而止。
星辰猛地抬头,四周静悄悄的。贝贝耳朵贴着地,尾巴绷得跟棍子似的。乐天正盯着星盘,一脸惊疑。
“你听见了吗?”星辰问,声音哑得不像他自己的。
“听见啥?”乐天挠挠头,“我就看见你脸白得跟丹盟炸了炉的药渣似的。”
星辰没再说话。他慢慢伸出手,指尖碰向星盘上那幅“刺心”的画。
就在碰上的瞬间,整座星盘剧烈地哆嗦起来,九世的影像跟走马灯似的飞转,最后定在第三世——医修举着剑,悬在病人头顶。
剑尖一滴血,正要往下掉。
“等等。”乐天突然压低声音,“这病人……是不是有点眼熟?”
星辰眯起眼。
那病人脸模模糊糊的,但腰上挂着一串糖葫芦,最上面那根插着个小药瓶。
是他第一次见倩儿那天。
她抱着野猫,蹲在药田边啃糖葫芦,被长老训灵力不稳。而他站在远处,手里捏着门派发的“除魔令”,上面写着“疑似魔种,建议封印”。
原来那时候,他们的命轨就已经缠上了。
“这些不是记忆。”星辰低声说,“是……判决。”
“啥判决?”乐天一愣。
“说我每一世,都会亲手把她毁一次。”
话音刚落,星盘的光“唰”地灭了。青铜表面凉下来,只剩那滴血珠干透的印子。
贝贝尾巴一甩,把刺客面罩的碎渣卷到乐天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