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燃着香,桌上放着一盘酥饼与果脯。
肖如英与肖稚鱼刚坐下,郭令就叫人上茶。
没一会儿,小厮端着热茶进来,放下茶后他并未走,堆着笑躬身对郭令道:“公子,刚才丢的包袱被寻回来了。”
郭令露出意外的神色,道:“哦?在哪里?”
“请公子稍候。”
等小厮走后,郭令便将刚才偷盗之事说给肖如英姐妹知晓。肖如英讶然,“天还未黑,竟已有盗贼出没?”
郭令道:“淮南道上向来太平,少有匪盗,偶尔出现个小贼而已。”
肖思齐怕两个妹妹受惊,也出言安抚。
正说着话,小厮在外提醒一声,然后带着个人进来。那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郎,比小厮高了一个头,身板挺直,眉眼端正,双目有神,虽穿着身粗布衣裳,却自有一股舒朗开阔的气度。
“在下杨杲,见过诸位公子娘子。”
肖稚鱼刚才在饮茶,见这少年进来后,呼吸一瞬间都变得急促起来,手不自觉紧攥着茶碗。脑中浮现出立政殿前,杨杲身着甲胄大步走来的模样,转眼就成了城门下,他似笑非笑贴在她耳旁低语,“将你交与陛下,我心如刀割一般”。
这个两面三刀,反复无常的小人。
肖稚鱼闭了闭眼,悄悄吐了口气,才将胸口的窒闷散了去。众人皆看着杨杲,倒没人注意到她片刻的异常。
肖稚鱼放下茶碗,也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