栎书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
几天前,刘芳在路中间拦颜瑾宁的车,祈求她给唐栎书一个工作的机会,就是压断唐栎书抵达崩溃边缘的最后一根稻草。
没有哪个成年人会受得了家人去求曾经的上司要一份工作,而且还是用那么极端的方式。
想到这,季怀洲手上的力度稍微松了松。
“赚钱的方式还有很多种,这个世界上不是只有当高管助理这种工作,你只是被这个行业封杀,你完全可以去找其他的工作。”
季怀洲耐着性子劝慰。
虽然唐栎书确实做过一些让人反感的事,落到这个地步也算是活该。
但让他陷入这般田地的罪魁祸首应该是颜钊和他心中的欲望,现在来找自己麻烦完全是没脑子。
唐栎书跟在颜瑾宁身边也不是一天两天。
难道不知道这个女人对犯了错的人从来不会心慈手软吗?
别说是唐栎书,就算是和她有多年交情的杜修远,也照样叫滚。
如果不是亲眼见过唐栎书那么令人窒息的家庭,他现在才不会在这和对方说这些,直接几拳揍了拉到警察局去。
听了季怀洲说的话,唐栎书低低笑了起来,“季怀洲,事到如今你还不承认吗?”
暗色中,他沙哑的声音很是瘆人。
“你当初录取我留在颜总身边,其实全是因为你的私心吧?你利用我去和杜修远周旋,你就只充当一个看客,你利用我刚大学毕业心思单纯,让我见了那么多上流人士才能见到的东西,是想让我放开野心往上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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