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了然于胸,早就把时ri和涨落算得一清二楚,荷兰鬼停泊入港正值江cháo凶猛之ri。等到江cháo退却,他们自然就束手待擒啦!”
“嚓!”
“他们那十余条船,最后只撤了几条小的。其余的或被烧或被俘,这最大的一条就被葡萄牙人献给了丁老爷子。”
“这老妖怪”金士麒暗道,“果然有些门道。”
“丁老爷子常说。咱生意虽然在海上,但心一定要放在岸上!时刻要掌握岸上的一切情报,无论是江河变化,米粮贵贱、边疆征伐,乃至朝廷党争、宫廷传闻,无不与咱有着千丝万缕的干系。”黄宽刻意地压低声音说:“这几十年来,他经历多少波折苦难。属下们失了一批又一批,船队毁了一波又一波,连仇家也换了一茬又一茬,只有他能挺到最后。”
黄宽最后总结道:“我等属下们都说。这老头子有通天之能,绝不是我等能揣摩。虽然他做事常让人费解,但往往到了最后,大伙儿才明白丁老爷子才是对的!所以我等心中但有疑虑,也不做多想。”
金士麒瞪了黄宽一眼,“最后这些话,才是你真正要跟我说的吧?”
“姑爷聪明!”黄宽笑道。
次ri上午,广海卫千总姚守义终于接收了那5条古董老船,修船的费用是此前签订的一千两银子。船场老板说他认赔了,请姚千总赶紧滚蛋,以后别再来了!姚守义大喜过望,立刻下令他那100名水兵上船片刻不要耽搁,生怕那船场老板会反悔。
广海卫位于珠江口的西侧,与澳门毗邻。从广州府出发是300里水路,约两ri行程。
这ri傍晚,姚守义的船队就在番禺港停泊过夜。为了省银子,他们自然是睡在船上。ri落ri分,姚守义站在甲板上,他一边思考人生一边了望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