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原来这条船确实曾是荷兰人的武装商船,曾于五年前参与攻打澳门之战。当时丁老西是站在葡萄牙人一边的,自然要出手相助。但他不想拼死拼活,而是要智取。他首先花重金买通荷兰船队上的华人向导,又在澳门对岸的大奚山岛设下了圈套他召集了上千人去大奚山,把一处渔家港口搬迁到了半里之外的一处浅湾之中,那一带沙洲密布、暗礁嶙峋。为了迷惑荷兰人,丁老西甚至重新铺设了岸上的道路,搬迁了两个渔村,把当地渔民都换成了自己人,总之那码头被装扮得好似百年老渔港般亲切温馨。待一切准备妥当,就令jiān细向导引领荷兰船队入驻停泊。
“别扯了!”金士麒冷笑,“荷兰人也是行家,那水深水浅还不知道?”
黄宽笑着摇摇头,“荷兰人来时。水深十余尺,即便是千料大船也畅通无阻。但荷兰人入驻不出三ri,海水徒然降八尺,将所有的大船都困在其中。”
“大海徒然降八尺?那是因为cháo汐?”金士麒顿感惊骇,他却毅然摇头,“不可能!即便是初一十五的大cháo,也不会差那么多。”
黄宽微笑着摇摇头。正要把答案说出来,金士麒却低吼一声:“别说别说,我一定能猜得到!”
金士麒发了狠了,一定要识破丁老西当年的计策,这简直是一种跨越时光的较量。他挠着头皮,问是不是大风把船吹到浅滩上?是不是人海战术运沙子填海?是不是派水鬼在敌船上挂了铅球这太扯淡了那是不是趁夜偷偷筑了水坝?不不。这更不现实了!无论金士麒如何猜测,黄宽只是摇头、摇头,微笑不语。
终于,金士麒哑口无言了,只用一双悲切愤恨的眼睛瞪着黄宽。
“你起初猜对了一半。”黄宽神气地说,“但不是海cháo,是江cháo!那年夏ri两广暴雨连绵。八月间正是洪水泛滥,珠江口内的海面比平ri高出数尺。丁老爷子事无巨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