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离瞳孔微缩。

饶是他心志坚毅远常人，又有749局秘密培养的见识打底，见到此情此景，背心也瞬间渗出一层冷汗。

太怪！

太邪！

这老者端坐的地方，是这炼药工坊的核心位置，仿佛整个血腥流程的监督者、验收者，甚至是核心材料？下方工坊的头目，那个资料里记载的“凤初境小瘪三”

，此刻可能连灰烬都算不上了。

眼前这皮包骨头的老东西，才是真正的操盘者！

他那看似腐朽的身躯里，感受不到任何蓬勃的灵力波动，只有一种更深沉、更粘稠、如同千年古墓淤积的阴死气息萦绕周身，与整个工坊弥漫的“生机掠夺”

意味隐隐呼应。

“人丹之术……老材炼下品……他坐在这里……”

苏离脑中念头电转，之前看到的关于人丹的记录瞬间串联起来，“难道是……以身饲炉？以己为引？或者……他在炼的，根本就是另一种东西？”

苏离没有轻举妄动。

他敛息凝神，气海内蛰伏的真气如同深海暗流，悄然运转，四肢百骸蓄满力量，精神高度集中，感知如同无形的蛛网蔓延开去，捕捉着空气中的每一丝气流、每一缕声音的异常。

他缓慢地、无声地向前移动，目光如同两道冰冷的射线，聚焦在那皮影戏台上，更聚焦在那白老者如同泥塑木雕般毫无波澜的面容之上。

三英战吕布的戏码在白布上正演至高潮！

皮影吕布仿佛真的拥有了温侯吕奉先那盖世神力，方天画戟大开大合，戟影重重，如怒蛟翻江，每一次横扫劈砍，虽只是皮影操控，却引得老者口中出“嘶啦——轰！”

的夸张破空炸响，那声音仿佛真能割裂空气。

“呔！

三姓家奴休得猖狂！”

皮影张飞须戟张，丈八蛇矛如同活过来的黑蟒，带着破风之声（老者口中模拟的“呜！

呼！”

声）直刺吕布面门！

矛尖的皮影仿佛凝聚着一点寒芒，在火光映照下竟微微亮，令人心头一凛。

关羽的青龙偃月刀更是不凡，刀影过处，一道似有若无的红芒在皮影刀锋上流转，随着老者口中“嗡——”

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