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毕乐忽然有此奇求,楚寻惶悚不安,起初张毕德有言在先,故她不敢有违抗之意。
乐二娘浅笑晏晏:“既然我们输了游戏,毕儿有此要求,亦在情理之中,我们毋庸推脱。”
起初,张毕德陪伴张毕乐做游戏,意兴索然,每盼游戏早点结束。
然此时,见小女娇憨之态:粉面含嗔,樱唇微嘟,双眸灵动,恰似冬日梅花,惹人怜爱。
不禁抚掌大笑:“好!
小女今日兴致正佳,为父安能拂其意?闺女欲施何惩罚,但说无妨。
若为父力所能及,定不推辞。”
张毕乐端坐在石凳之上,小脸紧绷,神色肃穆,仿若大人议事:“既如此,你们每人需透露一个秘密于我。
若说不出来,则当应我一事,不得反悔。”
三人皆惊,乐二娘与张毕德四目相对间,心中齐声暗道:“此丫头何出此奇求?莫非七年前临盆之事,被她现了不成?”
乐二娘心乱如麻,思绪纷飞:“不这绝无可能。
毕儿自幼居于家中,未与外客私自接触,安能知晓此等隐秘之事?怕是孩童一时戏言,所提的惩罚纯为巧合。
然观其神色,郑重非常,双眸坚定,又似非全然儿戏。
罢了,我且静观其变,待看这丫头究竟要做什么。”
张毕乐看着楚寻,问道:“十一梅姐姐,不如你先来说。”
楚寻头戴面具,旁人自难窥其面色之变。
然那面具之下,额间已隐隐有冷汗渗出,她身子微微战栗,只得强自镇定,片晌后,她方干笑一声,回道:“少庄主说笑了。
我自幼出身贫贱,人生之路仿若飘蓬断梗,随风飘荡,无一处可由己意而定。
所作所为,所思所想皆为他人所控,每日不过为混一口饭食,任人驱使摆布,毫无自由。
我至今孑然一身,未有婚嫁之喜,实无半点秘密可言。”
张毕乐小脸之上笑意不减,道:“好!
既然十一梅姐姐无有秘密,依事先所定的规矩,你须应我一事。
然此事我还未曾相好,待他日我若有所求,你不可推诿拒绝。”
楚寻暗道:“这小鬼头机灵狡黠,点子繁多,稍不留神,便被她摆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