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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有黎轻摇螓,幽幽道:“姐姐何出此言?我非那等养尊处优的富家千金,身骨岂会如此羸弱?不过近日偶感疲乏,时有恶心罢了。”
楚寻复又问道:“莫非西北之地天寒地冻,妹妹受寒侵体,以致如此?”
雪有黎轻叹一声:“我自幼生于深山茅屋之中,那处气候较此更为严寒,亦未曾见我如此娇弱。
想来定是爹爹离世之后,我日夜思念,哀神过度罢了。”
楚寻忧色更甚,起身唤道:“七葵,七葵!”
时此七葵正立于门外,闻楚寻呼唤,连忙应声而入,跪于楚寻身前,恭敬问道:“楚姑娘有何吩咐?”
楚寻神色凝重,吩咐道:“少夫人身体有恙,你去请郎中前来诊治。”
七葵领命,起身疾步而出。
不过一会儿,七葵引庄中的郎中魏升步入堂内。
魏升其祖曾为御医,医术精湛,不仅擅治风疹诸般皮肤之疾,且于驻颜养颜之术亦颇有造诣,声名远播。
魏升入内,见榻上的雪有黎,其面色红润,神采奕奕,似无病痛之态。
魏升不敢怠慢,近前拱手,恭谨言道:“少夫人安好,老朽精通岐黄之术,愿为夫人诊脉。”
雪有黎轻轻颔,将玉腕轻伸于榻边,静待郎中诊断。
魏升于榻旁坐定,取脉枕置于雪有黎腕下,他闭目凝神,以三指轻搭其脉。
少顷,其眉间微动,似有所感,复又凝神再诊。
须臾,魏升起身,再作一揖,神色恭谨:“恭喜夫人,贺喜夫人!
夫人脉象滑利,如珠走盘,此乃喜脉之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