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惊问:“西北红军?
他思索片晌后道:“我们勿要打草惊蛇,你把那圣女放了,就说抓错了人。
我即刻赶往甘肃一趟。
你留在宫庄,监视张全德的一举一动。”
信使领命,拱手一拜,转身离去。
当夜,月隐星藏,那黑衣人将巡夜的圣女击败之后,悄无声息间回到寻思堂。
至屋前,缓步入内,将身上黑衣徐徐褪下。
此时,雪有黎从内室走出,一把拉住那黑衣人的的手,急切问道:“楚寻姐姐,事成如何?那些人可曾怕了你?”
楚寻摘下黑面纱,戏谑道:“怕了怕了,那些人见了我这副模样,早已吓得魂飞魄散。
往后啊,我便时常出去吓唬她们一番,如此一来,即便妹妹不习武艺,亦无人敢欺辱于你。”
雪有黎笑靥如花,赞道:“果然还是姐姐聪慧过人,只是姐姐代我出面,究竟要到何时方休?”
楚寻道:“张毕德虽为凶手,害你父亲性命,然我观他对你,似有几分真心实意。
如今他自知理亏,行事必会收敛,断不敢再轻举妄动,妹妹可暂且安心。
只是妹妹不通武艺,若欲报此血海深仇,谈何容易?报仇之事还需从长计议,另寻良策。”
雪有黎端坐在床榻之上,垂低眉,眸中似有清泪泫然欲滴,泫然之态,令人心生怜惜。
楚寻见之,心下不忍,轻启朱唇:“妹妹休要如此伤怀,须知善恶到头终有报,此笔血债,姐姐定当为你讨回公道,以慰令尊在天之灵。”
雪有黎心神一震,忽地‘扑通’一声,双膝跪地,泣声道:“姐姐大恩大德,小女子没齿难忘,愿结草衔环,以报姐姐之恩。”
楚寻大惊失色,急忙以双手搀扶:“妹妹何须行此大礼?妹妹乃张毕德的正室夫人,身份尊贵。
即便日后张毕德纳妾于我,按礼数,我亦当尊妹妹为主母,唤你一声夫人。
若叫张毕德见妹妹跪我,那他又要把我赶出去了。”
雪有黎缓缓起身,然神色倦怠,身形未稳,忽地蹙眉掩膺,似有异物梗于喉间,她手扶桌案,面色凄恻。
楚寻大惊失色,急切问道:“妹妹,你怎么啦?莫非适才下跪,伤了筋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