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影。
他干咳了一声,脸上瞬间切换回平日里那副威严又略显疏离的表情,只是微微泛红的耳根出卖了他。
他冲我这边,极其轻微、几乎不可见地点了下头,随即猛地转身,拉开阳台门,闪身回屋,“砰”
的一声轻响,隔绝了外面的一切,也隔绝了我探究的目光。
阳台下,装着香辣鸡翅和冰可乐的外卖袋子,孤零零地挂在挂钩上,散着诱人的香气。
我机械地取下外卖,回到客厅,瘫在沙上。
看着桌上那份金黄油亮的炸鸡,又看看对面那扇已经恢复黑暗的窗户,突然觉得有点索然无味。
第二天上班,电梯门一开,里面赫然站着西装革履、容光焕的张总,手里端着的,是他标志性的那个高级保温杯。
我们再次对视。
他面无表情,眼神平静无波,仿佛昨夜那个对月畅饮奶茶的世外高人只是我做的一个荒诞离奇的梦。
我喉咙干,心脏砰砰直跳,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极其自然地移开目光,抿了一口保温杯里的“未知液体”
,喉结滚动。
然后,电梯门缓缓合上,将我们俩,连同这个心照不宣、荒诞至极的秘密,一起关在了这个狭小密闭的空间里。
只有空气里,似乎若有若无地,飘散着一丝极其微弱的、甜腻的……芋泥波波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