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那我自己去了。”他的声音温柔得如那春末的夜风,“给你捉几条小鱼烤着吃。”
姜宪忍不住就笑了起来,大大的杏眼弯弯如月芽儿,李谦强忍着才没有伸手去抚她的眼角:“你钓不到大鱼就说,何必拿什么烤鱼来应付我。难道大鱼就不能烤着吃?”
越深入山西,李谦就越放松,特别是在娘子关和那个叫钟逸天的人汇合之后,李谦明显的松了一口气。
姜宪不记得钟天逸这个人,却知道李谦手下有一员大将叫钟天宇,是另一个如云林一样智勇双全帅将,一直镇守甘肃,她没见过。
这个钟天逸不过十七、八岁,沉着脸的时候眉宇间透着几分凶悍,笑的时候却显得活泼开朗,看他的着装谈吐,应该是李家去福建时留在山西的底牌。而且他这么快就被李谦委以“重任”,显然是李家的死忠,且对李谦个人十分的推祟。
姜宪怀疑他不是钟天宇的哥哥就是弟弟。
李谦低低地笑,笑声轻快又清越,听得出,他很高兴。
自那天姜宪和他把话说开之后,姜宪也越来越放松。
他知道,她已经意识到他不可能把她送回京城了,她等着姜律来救她,所以干脆不去想能不能回京的事,抛开那些杂念,怎样舒适就怎样的过日子。
好比现在,她就拒绝了他一起去山林小溪垂钓的建议。
他觉得这样很好。
能不能留下姜宪,首先取决于他能不能说服姜律,能不能得到姜家的承认。
这一段路程,也许是两人之间最后的时光,也许是全新的开始。
都是值得纪念和怀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