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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旭摸了摸下巴,最终点头:“再来一条。”
第二次拍摄时,宋清影的剑锋悬在红绳上方。她抬眼看向男主,目光从他含泪的眼滑到紧抿的唇,像在临摹一幅将被焚毁的画。随即手腕翻转,红绳应声而断,飘落的瞬间,她的睫毛飞快地颤了一下,快得像雪粒砸在水面。
“过了!”李旭的喊声里带着兴奋,“就是这个眼神!有刀光,还有火星!”
宋清影走下台时,手心全是汗。陈素递过保温杯,里面的姜茶还冒着热气:“姐,张总刚才让人送了东西过来。”
保温桶里是冰糖雪梨,梨肉炖得酥烂,甜汤里浮着几粒枸杞,像落了几颗暗红的星子。宋清影舀起一勺,忽然瞥见桶底沉着的银耳,胶质在勺沿拉出细韧的丝——是她昨天随口提过“拍哭戏伤嗓子”。
“张总还说,”陈素压低声音,眼里闪着八卦的光,“今晚的庆功宴他会过来。”
宋清影的指尖在桶沿划了圈,忽然想起昨晚张聿铖发来的话剧票。《夜行》的海报上,出租车司机的后视镜里映着半张模糊的脸,像藏着无数心事。
收工时天已经擦黑,庆功宴设在基地附近的酒店。宋清影换了身米白色西装套裙,刚走进宴会厅,就看见张聿铖站在窗边。他穿着深灰色西装,袖口露出的腕表在灯光下泛着冷光,侧脸的线条被窗外的雪光勾勒得格外清晰。
“来了。”他转身时,眼底的笑意像化开的冰,“刚才李导还在夸你,说你把叶韵演活了。”
宋清影接过他递来的香槟,杯壁的凉意让她清醒了些:“是剧本写得好。”
“是你懂她。”张聿铖的目光落在她腕间的玉镯上,“就像懂你自己。”
两人正说着,顾婳端着酒杯走过来,耳环上的珍珠在灯光下晃出细碎的光:“聿铖,好久不见。”
张聿铖朝她举了举杯:“顾小姐。”
顾婳笑了笑,转向宋清影:“听说你要接《独孤》?那部戏的武打戏很重,要不要我把我的武指介绍给你?”
“谢谢顾老师。”宋清影的道谢里带着真心,“我正愁找不到合适的老师。”
顾婳刚要再说什么,门口忽然传来一阵骚动。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