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总比她死乞白赖住在王府来得光明正大敞亮透彻。”黎烨在屋内停下,“今日收拾一番与我回去,我也不会再来叨扰。否则你们一日不回,我便日日来请。”
“无赖,”朝颜朝地下“啐”了一口,双手叉腰继续道,“我们姑娘伤重,太医说轻易挪移不得。”
“那正好,软榻仆人我都有带。絮落阁挨近后门,届时马车直接驾到后门,也省了许多功夫。”黎烨拍了拍手,外头果然涌进来几个粗壮仆妇,手里抬着精巧软榻。
朝颜无可奈何,正要开口,红绡帐后黎樾幽幽开口:“兄长受祖父与父亲所托前来,黎樾原不应辞。只是住进王府是王爷的决定。这两日宫中御医也在此为黎樾诊治。兄长要黎樾回去,不如先告知王爷?”
帘帐之后,黎樾抬眼望着外头朝颜背影,顿了顿又道:“再者,王府临近宫城,若黎樾伤情复发,御医往来也便捷些。不向上回禀一声,往后若是有个三长两短,黎樾又该如何自处?此外,皇上已经下旨赐婚,黎樾与王爷就是定了婚约的未婚夫妇。住进王府是眼下权宜之计,怎么到了兄长嘴里就成了有伤风化呢?”
黎烨被黎樾一阵言语弄得手足无措,分明是奉命而来,反倒骑虎难下。
场面一度变得尴尬,黎烨喏喏解释几句,仍旧表示不接她回去誓不罢休。
一行人将楼内挤得水泄不通。好在不多时齐胤煊从屋外而来,高呼着打破这僵持不下的局面。
“樾儿,早些你说想要一杯梅花雪泡的茶。我亲自取的腊梅雪,你尝尝好不好?”
齐胤煊捧着一杯新鲜出壶的雪茶,将屋内众人视若无睹,殷勤穿堂过屋,送到黎樾身边。
黎樾眼看着他掀开帘帐,将手中杯盏送到她面前,“噗嗤”一下笑开了。
“我不过是随口感叹一句,怎么还真送过来了?再说我说的腊梅雪是腊月梅花上的雪,可不是腊梅上的雪。”
黎樾笑得“哎呦”两声,一面向他解释:“《本草纲目》中说腊雪甘冷无毒,可解一切毒。这腊月雪都是五瓣,王爷您取的这雪可是六瓣,不一样的。”
齐胤煊闹了个笑话,也毫不在意,揭开杯盖取了床边高几上的调羹道:“管他呢,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