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是驻扎在城外的四川新军炮兵营在示威,每一声炮响,都像砸在卫所士兵的心尖上。
徐振彪登上点将台的高台,目光如电扫过全场,声音比刚才更冷:“本将再说最后一次:遵旨移防者,既往不咎,安家银照发;敢抗命者,以谋逆论处,格杀勿论!”
那个带头闹事的千户还在嘶吼:“弟兄们别怕!他们只有几个人,咱们这么多人,冲出去……”
“砰!”
一声清脆的枪响打断了他的话。
徐振彪手中的短铳冒着青烟,千户胸口瞬间炸开一团血花,眼睛瞪得滚圆,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校场里瞬间死一般寂静,连风吹过旗帜的声音都听得清清楚楚。卫所士兵们看着地上的尸体,又看看新军士兵手中的燧发枪,脸上的愤怒渐渐被恐惧取代 —— 他们一辈子用的都是弓箭,哪里见过这么快、这么准的武器?刚才那一声枪响,彻底打碎了他们 “人多势众” 的幻想。
“还有谁要抗旨?” 徐振彪举着还在冒烟的短铳,缓缓扫过全场,“或者说,还有谁是刚才那个千户的同党?”
没人敢说话,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就在这时,校场入口处传来一阵骚动,一队锦衣卫押着几个五花大绑的将领走了进来 —— 正是沐晟最信任的几个卫所总兵,他们的脸上还带着伤痕,显然是刚被抓起来。
“这些人昨夜密谋串联,意图煽动士兵抗旨,现已全部伏法。” 徐振彪一挥手,锦衣卫立刻将那几个将领押到校场中央,“斩!”
刀光闪过,几颗头颅滚落在地,鲜血溅到了前排卫所士兵的裤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