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临终前许下的誓言?”
“誓言本宫自然记得。”
武媚娘语气冷然,转身对身后侍卫沉声道:
“来人,将贺兰敏之拿下,暂且关押,待本宫再行落!”
侍卫们不敢迟疑,立刻上前将还在愣神的贺兰敏之制服。
贺兰敏之挣扎着大喊:“姨母!
你难道要违背誓言吗?违背誓言是要遭天谴的!”
武媚娘却没有回头,只是一步步走回灵堂,也没有给贺兰敏之任何回应。
咸亨二年正月初七,长安晨光未散,寒意仍存,太极宫前却已车马喧阗,仪仗整肃。
李治身着明黄常服,龙颜凝重地立于宫门前,武媚娘一袭朱红褕衣,凤钗斜簪,气度雍容。
“弘儿,朕与你母后东巡洛阳,长安政务便全交予你了。”
李治抬手轻拍太子李弘的肩头,语气满是期许,
“戴至德、李敬玄皆是老成谋国之臣,你遇事须与二人商议,切不可独断专行。”
李弘身着太子朝服,身姿挺拔如松,拱手肃然应道:
“儿臣谨遵父皇教诲,定当恪尽职守,不敢有丝毫懈怠,必使长安政务清明,以报父皇信任。”
此时,戴至德与李敬玄亦上前恭送。
戴至德声如洪钟,朗然道:“皇上放心,臣等定当全力辅佐,不敢有负圣恩与殿下所托。”
李敬玄则躬身垂,恭敬道:“臣会悉心打理典章制度,为殿下监国扫清阻滞。”
武媚娘眸光转向李弘,语气缓和却藏着叮嘱:
“弘儿,监国非比寻常,朝堂之上派系林立,你既要展现太子的担当,也要懂得权衡之术。
戴至德为人刚正不阿,李敬玄精通典制规章,你可借二人之长,补己之短。”
李弘闻言,眸色微沉,只淡淡垂眸应了声“儿臣知晓”
。
自杨佩佩“自尽”
后,他与武媚娘的关系早已疏远,
垂落的眼帘严严实实掩去了眼底翻涌的委屈与怨怼。
武媚娘将他的细微反应看在眼里,心头泛起涩意,却只能强压下怅然,维持着皇后的端庄仪态,缓缓道:
“你既明白,便好生去做。
凡事三思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