率。
“异族之女,在这深宫里,顶了天也就是个妃位。至于其他的,我可不敢想。”
“慢慢熬着呗,只要族人能过得好些,我在这深宫里晃悠一辈子,也值了。”
水仙看着她明亮坦荡的眼睛,心中微动:“不怀念草原?不怀念纵马驰骋,无拘无束的日子?”
拓跋贵人脸上的笑容微微一滞,随即绽放得更加欢悦:“想啊!做梦都想!梦里都是在草原上追着风跑,那叫一个痛快!”
她仰头将杯中奶茶饮尽,思乡的情绪化作一声长叹。
“可我是拓跋部的公主,从小享了子民的供奉,就该担起公主的责任。用自己的一辈子,换族人少受些欺负,是我身为公主该做的。”
说到这里,拓跋贵人忽然话锋一转,问水仙道:
“娘娘,说真的,太后这懿旨......三四个月不见圣颜,一直到你生产......你真不着急?”
她眼中是对水仙真切的关心。
水仙看着她眼中纯粹的担忧,心中涌起一丝暖意。
“不急。”
她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掌控全局的从容。
帝王之心难测?
她忆起那日昭衡帝因太后偏心而冰冷的侧颜。
在那一刻,她看见了男人心底最深处的伤疤。
如今,她只需等待着,等待着昭衡帝对她的思念来到最高点,到时候她自有争宠的办法......
水仙悠哉游哉地又过了半个月。
眼看盛夏已至,水仙特意挑选了一个昭衡帝极可能会出现的日子。
太后每月的初一、十五都会在宫中最大的佛堂主持供灯祈福,昭衡帝虽不信佛,但为表孝心,常会前去点灯或稍坐片刻。
夏日的午后,烈日灼灼,蝉鸣聒噪。
佛堂内却是一片清凉静谧,檀香袅袅,梵音低唱。
巨大的鎏金佛像宝相庄严,垂眸俯视众生。
层层叠叠的五色经幡从高高的穹顶垂落,在穿堂而过的微风中轻轻摇曳,光影流转,营造出一种神圣而朦胧的氛围。
水仙一身素雅的月白宫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