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依旧过来了,正是因为她知道今日无论如何,昭衡帝都会来永昌宫。
没想到,李贵人厌恶她至极,竟然连今日昭衡帝来永昌宫的事情都抛诸脑后,忘得干净。
水仙垂眸,低泣着看着手心里扎着的银针,引得帝王垂怜。
她心中却道:这哪里是银针,分明是李贵人的把柄。
银珠伶俐,配合自家小主上前跪地控诉:“我家小主撞见宫女受虐,她心地善良,为宫女仗义执言,却没想到李贵人说我家小主以下犯上,让那嬷嬷用寸长的银针施以针刑!”
“可怜我家小主,本因心善直言,却遭此狠毒刑罚!求皇上,为我家小主做主啊!”
“你!你们主仆血口喷人!”李贵人此刻才慌慌张张跑过来跪下,哪还有半分贵人气度。
“皇上,是她们强闯宫院,阻挠妾身管教下人!妾身一时气急才......”
昭衡帝薄唇紧抿,亲自将扎在水仙掌心的银针挑出。
他看着水仙蹙眉,强忍疼痛的模样,心中怒意更盛。
“就算水仙有言行不妥之处,同为宫嫔,谁给你的胆子动用私刑!这后宫规矩,是摆着给你看的吗?!”
他捏着那枚染血的银针,狠狠掷于李贵人面前。
“人证物证俱全,还敢狡辩!”
昭衡帝气极反笑,转身看向一旁婉妃,“婉妃,李氏是你宫中之人,你说,该如何处置?”
婉妃面露痛心与不忍,叹息道:“皇上明察。臣妾平日只道李妹妹性子骄纵些,未曾想她私下竟如此......狠戾。虽有同宫之谊,但臣妾不敢徇私包庇,一切但凭皇上裁决。”
听了婉妃的话,水仙目光轻闪,不着痕迹地掠过置身事外的婉妃。
算上前世,她与这位婉妃并不算熟悉,偶尔听到有宫人讨论,说这位婉妃是太后侄女,靠着太后的脸面才封的妃位。
可如今看来,婉妃也是个心计深沉的。三言两语间,竟然将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昭衡帝果然未迁怒于她,反而因她的深明大义语气稍缓:
“爱妃宽厚,是这毒妇心思狡诈,蒙蔽于你!”
随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