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衡帝并不是独自来的。
在他身边,站着个身着宝蓝色宫装的女子,那女子生的好模样,肤如暖玉,眉如青黛。举手投足间自带娴静,雍容雅步尽显端庄。
水仙连忙屈膝行礼,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委屈:
“妾身给皇上、婉妃娘娘请安。”
这位穿着宝蓝色宫装的端雅女子,正是永昌宫的主位——婉妃。
“这是怎么了?”
婉妃轻声问道,她目光扫过场中混乱,轻“咦”一声,仿佛才看见水仙垂在身侧、正往下滴血的手,惊呼道:
“天哪,怎有针扎在上面。”
昭衡帝脸色骤然一沉,大步走到了水仙面前,不由分说地执起她的柔荑。
只见一根闪着寒光的银针正刺在她柔嫩的手心,一颗血珠沿着掌纹蜿蜒滚落,看着令人触目惊心。
“皇上......”
水仙缓缓抬眸,眸底蓄满破碎的水光,她什么都没说,可在她身后混乱的场面,已经交代得八九不离十。
“婉妃,你宫里何时变得如此乌烟瘴气!”
昭衡帝声音冰寒,锐利的目光转向婉妃。
婉妃一脸无辜与茫然,“臣妾不知......”
水仙适时开口,声音带着委屈的微颤,却字字清晰:
“与婉妃娘娘无关。妾身方才在宫门外顶着毒日头,足足站了近一个时辰,皆因李贵人说娘娘您喜静,吩咐妾身在外等候。若非恰巧撞见娘娘回宫,妾身还以为娘娘一直在殿内呢。”
她顿了顿,意有所指道,“想来,这怕也不是李贵人头一回借娘娘您的名头,磋磨底下人了。”
虽说虱子多了不怕咬,但水仙还不想在这后宫中处处树敌。
今日之事,本就与婉妃无关。
她在永昌宫门外等候的时候,便已经知道婉妃不在宫里了。来之前她看过黄历,今日八月初五,正是婉妃生辰。
婉妃向来不喜奢办,每年的这个时候她都会去乾清宫伴驾半日,而昭衡帝也会在今晚来永昌宫用膳过夜。
年年如此。
所以水仙虽知李贵人不喜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