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冬梅点点头,不再多言。
她拿出棉球和一小瓶酒精,慢条斯理地将用过的银针一根根擦拭干净,动作一丝不苟。
旁边那个医科大学的女老师,从头到尾看着这一幕,眼神复杂到了极点。
她不信中医能救急,可事实就摆在眼前。
她觉得这女人是乡下来的,可人家这一手字,这份沉稳的气度,比她见过的许多专家教授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她心里堵得慌,像是被人当众打了一耳光,火辣辣的疼,可又不得不服气。
收好针袋,谢冬梅站起身,看了一眼手表,对还愣在一旁的郑爱国和郑明成说:“走了,还得送明成去火车站,晚了赶不上了。”
郑爱国这才如梦初醒,连忙点头:“哦哦,对对对,走!”
一家人转身就要走。
“恩人!恩人您等一下!”那中年妇女连滚带爬地想站起来,却因为跪得太久,腿一软又跌了回去。
周围的人群,此时看着谢冬梅的眼神已经全然变了,充满了敬畏和崇拜。
见他们要走,人群自动地分开了一条路。
谢冬梅脚步没停,只是背对着他们摆了摆手,示意不必再送。
就在这时,一个年轻小伙子气喘吁吁地从人群外挤了进来,脸上全是汗。
“爸!妈!你们怎么了?我听说……”
他话没说完,就看到了躺在地上、脸色虽然苍白但已经恢复呼吸的父亲,和他旁边哭得一塌糊涂的母亲。
“援朝!你可算来了!”中年妇女一看到儿子,情绪彻底绷不住了,指着谢冬梅一家离去的背影,语无伦次地喊道,“快!快去谢谢恩人!你爸他刚才……刚才差一点就……”
那叫援朝的年轻人,顺着母亲手指的方向看去。
他只看到一个身姿挺拔的中年女人,正拉着一个高高瘦瘦的年轻姑娘的手,脚步匆匆地往前走。
他的目光,最终落在了那个年轻姑娘的背影上。
她扎着一条长长的马尾,随着走路的动作一甩一甩的,阳光洒在她的发梢上,像是镀了一层金。
刚才那惊心动魄的一幕,他母亲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