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丈夫……恐怕就真的交代在这儿了!
她一边给丈夫顺着气,一边哽咽着解释:“我们……我们是来陪儿子报道的。他……他身体一直有各种的老毛病,医生不让他出远门。可他……他就想亲眼看看儿子考上的大学是什么样,说不亲眼来看看,这辈子都安心不了……”
谢冬梅听着那中年妇女絮絮叨叨的解释,她也没搭话,只俯下身,两根手指再次精准地搭在了那男人手腕的寸口上。
脉象细弱游丝,却总算不是死脉了。
谢冬梅沉吟片刻,朝旁边喊了一声:“思瑶,纸笔。”
“哎!来了妈!”郑思瑶反应极快,立马从随身带的帆布包里掏出一个小本子和一杆英雄牌钢笔,递了过去。
谢冬梅接过,也不找地方垫,直接把本子摊在自己膝盖上,笔走龙蛇,一串行草写就的中药名便跃然纸上。那字迹,苍劲有力,一点都不像个乡下女人能写出来的。
她撕下那页纸,递给还跪在地上的中年妇女。
“这……这是?”中年妇女双手哆哆嗦嗦地接过来,看着上面那些天书一样的字,一脸茫然。
谢冬梅站起身,拍了拍膝盖上沾的灰:“你男人的病根儿深,确实麻烦。”
一句话,让那中年妇女刚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
谢冬梅话锋一转,“但也不是没得治,得慢慢养。”
中年妇女的眼睛瞬间就亮了,死死盯着谢冬梅:“大姐,您说……您说能治?”
“信得过我,”谢冬梅淡淡道,“就按这方子去中药铺抓药,先吃上两个礼拜看看。要是觉得身上爽利了,就到江城市的谢氏医馆来找我。我姓谢,一般都在。”
“信!哪能不信啊!”中年妇女激动得眼泪又下来了,抓着那张药方就像是抓着传家宝,“您就是我们的救命恩人!别说两个礼拜,就是吃两年,我们也吃!我们马上去抓药!马上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