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与中指轻轻一拈,一根三寸长的银针便被夹在指间。
下一秒,她手腕一抖,银针便如一道银色的闪电,快、准、狠地刺入了病人胸口膻中穴!
没有丝毫停顿,第二针、第三针……
她的动作快得让人眼花缭乱,只能看到一连串的残影。
那银针在她手中仿佛活了过来,时而如蜻蜓点水,轻盈灵动;时而如龙蛇游走,气势磅礴。
台下懂行的人已经惊得合不拢嘴。
姚振山的身子猛地一震,瞳孔剧烈收缩!
神枢九针!
这套针法他只在一个人身上见过,那就是谢冬梅的父亲谢桢!
那是谢家压箱底的绝学,据说传男不传女,怎么会……
不!不对!
姚振山死死盯着谢冬梅的手法,越看越是心惊。
谢桢的针法,他见过,是霸道,是刚猛。
可谢冬梅的针法,却在霸道之中,多了一丝连绵不绝的柔韧,刚柔并济,生生不息!
她不是在模仿,她是在此之上,走出了自己的路!
这……这已经不是熟练掌握了,这是超越!
姚振山心里翻江倒海,一股说不出的滋味涌上心头。
他想到自己门下那几个徒子徒孙,别说超越了,能学到他五成本事,他晚上做梦都能笑醒。
就是因为后继无人,他这几年才肝气郁结,脾气越来越古怪。
也正是因为这样,当他看到那个叫谢向阳的年轻人时,才会眼前一亮。
那孩子身上有股子灵气,是个学医的好苗子。
可现在……
姚振山看了一眼台下,谢向阳正一脸关切地望着台上,那副孝顺懂事的模样挑不出半点错。
但姚振山心里却莫名地打了个突。
收徒是大事,他得再看看这孩子到底是个什么心性。
就在姚振山思绪万千之际,台上的谢冬梅,额角已经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神枢九针极其耗费心神气力,更何况是面对这样一个五脏衰败、油尽灯枯的病人。
她每一针下去,都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