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这不是开一副‘破而后立’的猛药就能解决的问题。
这具身体,已经是一座空房子,连根烂掉的梁都没有了,拿什么去换?
谢冬梅缓缓直起身,眉头紧锁。
棘手……比她想象的,还要棘手百倍。
这已经不是医术的问题,而是命数。
台下的郑爱国紧张得手心全是汗,死死地攥着郑明礼的胳膊:“你妈……你妈咋也不说话了?是不是也没法子了?”
郑明礼嘴唇发白,摇了摇头,眼睛却一眨不眨地盯着母亲。
他相信他妈!
谢冬梅深吸了一口气,目光扫过病人那张毫无生气的脸。
罢了。
医者仁心,见死不救,不是她的风格。
能不能成,看天意。
但试不试,在她自己。
只能……拼一把了!
全场静得可怕,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主持人看了看面沉如水的姚振山,又看了看谢冬梅,一时间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还是首席老中医沉声说了一句:“开始吧。”
主持人连忙将那只燃着袅袅青烟的香炉摆在了台子正中央宣布:“那比试现在开始!”
姚振山站在原地,一动不动,那双眼睛死死地盯着担架上的病人。
谢冬梅朝台下的郑明礼递了个眼色。
郑明礼立刻会意,抱着那个古朴的木制针盒,三步并作两步跑上台,双手将针盒递了过去。
谢冬梅接过针盒,一排长短不一的银针在灯光下闪着森然的寒光。
她没有立刻动手,而是拿出酒精棉球,从最长的那根开始,一根一根,仔仔细细地擦拭着针身。
这番举动让所有人都看愣了。
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这慢悠悠地擦针?
只有姚振山和几位评委的眼神骤然一缩。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谢冬梅擦拭银针的动作,看似简单,实则是在调整自己的呼吸和心神,将全身的精气神都凝聚于指尖。
谢冬梅屏气凝神,右手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