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呼吸声。
这才缓缓伸出手,将三根枯瘦却异常稳定的手指,轻轻搭在了老人手腕的寸口之上。
中庭里顿时鸦雀无声,所有人都不敢说话,目光全都聚焦在姚振山那三根手指上。
谢向阳早已殷勤地凑了上去,手里拿着一方砚台,小心翼翼地开始研墨。
他一边磨,一边用眼角的余光挑衅地瞥向郑明礼和沈青川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冷笑。
在他看来,谢冬梅已经输定了。
姚振山是谁?那可是中医界的泰斗!
他一出手,还有悬念吗?
姚振山的眼睛缓缓闭上,眉头先是紧紧锁起。
他的手指在老人的手腕上时而轻按,时而重压,时而如蜻蜓点水般游走。
台下的沈青川看得心头一凛,低声对郑明礼说:“这浮、中、沉三部取脉,姚老的基本功真是扎实得可怕。”
郑明礼紧张得手心全是汗,死死盯着台上,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过了足足三分钟,姚振山的眉头猛地舒展开来。
他睁开眼,那双浑浊的眸子里精光一闪而过,脸上露出了胸有成竹的笑容。
这脉象虽然沉涩细微,驳杂不堪,但万变不离其宗,病根已经被他抓住了!
“笔来!”姚振山沉声喝道。
“哎,来了!”谢向阳立刻将饱蘸了墨汁的毛笔,恭恭敬敬地递了过去。
姚振山接过毛笔,转身走到自己的八仙桌前,铺开宣纸,手腕一沉,笔走龙蛇,一行行苍劲有力的大字便跃然纸上。
那份从容,那份自信,仿佛他写的不是药方,而是一道宣判胜利的圣旨。
“看那老头儿的架势,好像很有把握啊!”
“是啊,你瞧他写字那股劲儿,跟咱们厂里写标语的王师傅似的,一看就是高手!”
“那个女大夫,能行吗?”
郑明成则是烦躁地啐了一口,骂了句‘装模作样’。
谢冬梅的目光,从始至终都落在那个病弱的老人身上。
姚振山收笔,将宣纸上的墨迹轻轻吹了吹,直接递给了身侧的谢向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