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着,他又看向院门的方向,眼神里有了新的盘算。
“不过,总这么住着也不是长久之计。等砚君那小子伤好了,我还是得催着他出去看看房子。他老大不小了,总得娶媳妇成个家。”
谢冬梅听着陈老为儿子的将来盘算,心里也是一暖。
她顺着话头,从内兜里小心翼翼地摸出那份折叠好的证明,放在了石桌上。
“陈老,说起孩子的事,我这儿倒真有件事,想请您看看能不能帮上忙。”
陈老正为儿子的事操心,听她这么一说,立刻把注意力转了过来:“哦?什么事让你这铁娘子都犯难了?说来听听,我这老头子别的本事没有,活得年头长,兴许能帮上点忙。”
谢冬梅将那份盖着鲜红印章的证明推了过去。
“是思瑶的事。思瑶的户口也快办妥了,就是上大学的录取通知书还没有收到,但名字还是‘冯招娣’。江主任给开了这么个证明,说拿着这个去教育局改。可您也知道,我们家都是普通老百姓,跟那些单位打交道,怕是要跑断腿还办不下来。”
陈老‘嗨’了一声,像是听了件什么不值一提的小事。
他戴上老花镜,拿起那份证明,只扫了一眼,就随手放在了一边。
“我当是什么大事呢。”他摘下眼镜,看着谢冬梅,“这证明放我这儿。你什么都不用管了,我让他们联系好学校改。”
教育局的章程,在他嘴里竟跟去邻居家拿棵白菜一样轻松。
她一直觉得陈老身份不简单,却没想到能量大到了这个地步。
她真心实意地站起身,微微欠身:“陈老,这可真是太谢谢您了!”
“坐下,坐下!”陈老摆摆手,示意她不必如此,“跟我还客气什么?思瑶是我干女儿,她的事就是我的事!”
他浑浊的眼睛里透出一丝精光,带着几分老顽童似的得意。
“再说了,你有事第一个想到我这老头子,没把我当外人,这点就很好嘛!我这把老骨头,就喜欢你们这些小辈来麻烦我!不麻烦我,我倒觉得自己是个没用的老废物了。”
谢冬梅闻言,心里那点客套的拘谨也散了,重新坐下,脸上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