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啊,靠谁都不如靠自己。我不能把脖子伸出去,让别人捏着。”
沈青川那边,她不是霸道地全盘接手。
按她给的章程,沈青川占三成干股,他可以不用沾手这边的事情,全身心投入在医馆里。
剩下的七成,全记在郑湘文名下。
但这只是第一步。
码头那地方,又潮又乱又脏,根本不是长久存放贵重药材的地儿。
看来,回头还得去一趟房屋中介,看看市里有没有合适的铺面,得换个干净敞亮的大门脸。
这药材铺也不能只给自己供货,还得给别家提供药材。
陈老听完,赞许地点了点头,浑浊的眼睛里闪着精光。
“湘文这丫头,年纪轻轻就能担这么大的事,不简单,像你!”
他话里全是夸赞,紧接着,话头不着痕迹地一拐,带着几分试探,“这么能干的闺女,……找对象了没?”
谢冬梅瞬间就明白了。
陈老前脚刚跟自己念叨着要给陈砚君买房娶媳妇,后脚就来打听湘文的事,这司马昭之心,简直就写在了那张布满褶子的老脸上。
她没急着回答,而是平静地陈述了一个事实。
“陈老,不瞒您说,湘文……刚离了。”
她把林致福出轨,还准备把外面的野种带回家养的腌臢事,简略地说了一遍。
“我这个女儿虽然看上去没什么事,但心里指不定怎么苦,现在让她忙起来管着这么大一摊子事,转移转移注意力,反倒是好事。”
陈老听完,并没有像这个年代大多数长辈那样,说什么“女人离婚名声不好听”、“劝和不劝分”的老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