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的,从小到大挨了多少打,还能缺胳膊少腿不成?养两天就又能上街横着走了!”
那副明明心疼得要命,却偏要装出满不在乎的窘迫样子,把一屋子的人都给逗乐了。
连床上的陈砚君都扯着苍白的嘴唇,露出一个虚弱的笑容。
谢冬梅看着这父子俩,心里也是一阵暖意。
郑明成没多久便把药抓回来,手里还拎着个老母鸡与一些菜,他扬了扬手里的菜说看到非常新鲜便买回来了。
谢冬梅接过菜,对着郑明成麻利地吩咐道:“赶紧的,把药拿去厨房,我来看着火候。对了,你和湘文去一趟沈青川那边。”
“哎,好嘞!”郑明成应得干脆。
“妈,就我和小弟去?”郑湘文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谢冬梅不一起去。
“怕啥,早点把事情理顺了,心里也踏实。”谢冬梅说着,又朝郑明成使了个眼色,“院里那辆二八大杠跟陈老借一下,你载着你姐去,我在这等你们回来。”
郑明成与陈老打了招呼,几步跑到院角推起了陈老那辆擦得锃亮的永久牌自行车。
车后座上还绑着个半旧的棉垫子,一看就是陈老平日里买菜用的。
清脆的车铃声‘叮铃’一响,郑湘文还有些犹豫地坐上了后座,郑明成脚下一蹬,自行车便稳稳当当地滑出了院门。
谢冬梅和陈老并肩站在院子里,看着兄妹俩的背影消失在胡同拐角。
“冬梅啊,”陈老收回目光,语气里带着几分真切的羡慕,“你这福气,可真是旁人比不上的。看看你这几个孩子,一个个都这么孝顺懂事,有出息。”
他顿了顿,像是随口一问:“你让明成和湘文去干什么?听着像是有什么正经事。”
谢冬梅也没瞒着,“我在码头那边盘了个药材行,以后我医馆的药材都从自己手上走。我打算让湘文去管着这一摊。”
她瞥了眼陈砚君的屋子,带上了几分感激。
“说起来,这事还多亏了砚君。之前我店里有个伙计被我撵出去后,受人指使背地里想给我使绊子,想撬我合作的药材商。要不是砚君让我及时抽了身,不然我这医馆的药材一断,可得休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