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们也提了个要求,说让你……给他们止痒。”
“可以。”谢冬梅干脆利落,“不过,招娣以后就改名叫郑思瑶了。她到时候大学的录取通知书上还是会写冯招娣,这名字不对户口怕是不好上吧?”
“这确实是个麻烦事,”江海涛说,“得先去教育局那边申请改名字,再去派出所上户。你可以先来我这开个证明再去教育局改名。”
“行。我明天正好要去趟市里,到时候把止痒药给你带过去。”
“好嘞!那我等您过来!”
谢冬梅干脆地挂了电话。
一回头,却见郑思瑶端着饭碗,筷子悬在半空,一张小脸没什么血色。
“怎么了?”谢冬梅走过去,在她对面坐下,“饭菜不合胃口?”
郑思瑶放下筷子,嘴唇翕动了半天,才用蚊子似的声音说:“妈……我是不是心太坏了?”
“嗯?”
“我刚才听见……听见他们身上没一块好地方,我心里竟然觉得痛快。”她痛恨冯家,至今想起在冯家的生活都会做噩梦的程度。
谢冬梅看着她,目光前所未有的柔和。
她伸出手,用粗糙却温暖的指腹,轻轻抹去女儿脸上的泪珠。
“你这不叫心坏,这叫人之常情。”
郑思瑶噙着泪,迷茫地抬起头。
“他们偷走了你的人生,让你吃了十七年的苦,让你跟我、跟你爸骨肉分离。如果不是他们,你本该是郑家的小姐,被我们捧在手心里长大,而不是在他们家当牛做马,连口饱饭都吃不上。”
谢冬梅说的每一个字砸碎了郑思瑶心里那点可笑的愧疚感。
“你恨他们,盼着他们遭报应,这有什么错?”
“思瑶,你记住,善良要有锋芒。对付恶人,不需要那么仁慈。他们不配!”
郑思瑶重重地点了点头,眼里最后一点迷茫被坚毅取代,拿起筷子大口地扒拉着碗里已经有些温凉的饭菜。
“妈,我吃饱了!”
谢冬梅看着女儿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的样子,嘴角勾起一抹微不可见的弧度。
下午的诊室依旧忙碌得像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