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郑明安是指望不上了,那郑明华也不是什么好鸟!”
“您瞅瞅他那德行,在他老丈人、丈母娘家,活脱脱就是个装出来的孙子,点头哈腰的,比谁都会来事儿。可一回咱们自己家呢?那腰杆挺得,下巴抬得,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哪家的大领导来视察了!他什么时候正眼瞧过您跟爸?我看啊,要不是觉着您这医馆还能给他撑点门面,他媳妇娘家那边有点事还能指望您出个头,他压根儿就懒得踏进咱家这门!”
郑明成说着说着,长长地叹了口气,换上了一层忧虑:“我这马上就要去深市了,山高皇帝远的,最不放心的就是您跟爸。所以今天话才多了点,您……您可千万别往心里去。”
谢冬梅静静地看着这个小儿子。
他个子蹿得高,肩膀也宽了,可眉眼间那股子不羁和孩子气,还跟小时候一模一样。
以前她总觉得这小子不学好,是家里最不省心的一个。
可现在看来,这一窝崽子里,反倒是他把事情看得最透,心里也最惦记着这个家。
一股暖流缓缓淌过心间。
只要这小子这辈子别再一头栽进周凤君那个坑里,别再被谢建军那个老王八蛋算计,凭他的机灵和胆识,应该能活得比谁都好,然后长命百岁吧。
谢冬梅伸出手重重地揉了把他那头特意用摩丝抓出来的鸡窝头,把那几根支棱着的硬头发揉得东倒西歪。
“行了。”她的声音难得地柔和下来,“你说的这些,妈心里门儿清。吃了那么多年的亏,总不能一点长进都没有。还是那句话,儿孙自有儿孙福,你妈我啊,不会再跟以前一样犯糊涂了。”
郑明成愣了一下,随即咧开嘴笑了,露出那口标志性的大金牙,像是心里头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
“那就好,那就好!”
谢冬梅斜睨着他,嘴角勾起一丝嘲讽:“别光说别人,我倒更担心你。你这恋爱脑一发作,十头牛都拉不回来。听妈一句劝,出了门在外,越是长得漂亮的女人,越会骗人,离她们远点儿!”
“嗨!”郑明成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哼了一声,“您放心!我已经断了七情六欲,遁入空门了!现在的我,眼里只有钱!女人只会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