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铺上的狗蛋忽然发出了一阵急促的咳嗽。
“咳……咳咳……”
男人也顾不上再跟谢冬梅说什么,一个箭步就窜到了床边,俯下身子,手忙脚乱地给狗蛋顺着背,嘴里焦急地念叨着:“狗蛋,咋了?是不是哪里不舒坦?跟爸说……”
那份刻在骨子里的紧张和疼爱,根本做不了假。
谢冬梅抬手抹了把脸,脑子里飞快地转着。
邹瀚海那小子,前阵子让她给开了,顶替他管事的是赵伯的亲侄子,老实肯干。
这么一来,医馆里正好缺一个搬搬抬抬,干体力活的人手。
“我刚给狗蛋把过脉,也扎了针,暂时稳住了。但他这病虚得很,必须得有人时时刻刻在跟前盯着,精心养着。”
男人眼里迸射出希冀的光:“我!我来盯着!我不睡觉,一步都不离开他!”
谢冬梅瞥了他一眼,没接这话茬,反而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男人愣了一下,连忙答道:“牛大力。我爹给起的,说叫这名能有牛一样的力气,好养活。”
“牛大力……”谢冬梅点点头,这名字倒是跟他这身板挺配,“名字不错。我问你,我医馆里头正好缺个干力气活的,搬药材,卸板车,有时候还得跟着去山上采药,活不轻省,你愿不愿意干?”
牛大力彻底懵了,他张着嘴,大脑一片空白,半晌才反应过来谢冬梅说了什么。
他那双因为扛活而布满老茧的大手哆嗦着,嘴唇也跟着抖了起来:“您说啥?您要……要雇我?”
“怎么,不愿意?”谢冬梅眉毛一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