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家的方向大步流星地走去。
红星饭店里,现在正是最热闹的时候。
喧闹的人声,菜肴的香气,还有充满了这个时代特有的烟火气。
陈砚君穿的一身名牌,服务员一见他,立马满脸堆笑地迎上来,把他们引到了一个靠窗的安静卡座。
谢冬梅点了几个硬菜,又要了一瓶西凤酒。
酒一上来,她亲自给陈砚君满上了一杯,又给自己面前的小瓷杯倒满。
她端起酒杯,神情郑重。
“砚君,今天这事,多亏了你。要不是你,我们两眼一抹黑,连门朝哪儿开都不知道。”她顿了顿,声音里带着一丝真诚的感激,“这杯,我敬你。”
陈砚君连忙端起杯子,手掌往下压了压。
“谢大夫,您这不是打我的脸吗?”他难得地露出一丝苦笑,“您救了我爸的命,那就是我们陈家的恩人。别说这点事,就是再大的事,只要您开口,我陈砚君要是皱一下眉头,就不是人养的。”
他仰头,将杯中辛辣的白酒一饮而尽。
“这顿饭,该我请!我还没正经八百地谢过您的救命之恩呢。”
谢冬梅看着他豪爽的样子,也愣了一下,随即那点客套的严肃就散了,化作一丝了然的微笑。
“咱们都不是那种爱掰扯的人,谁请都一样。”她端起自己的小酒杯,抿了一口,辛辣的液体顺着喉咙滑下,烧得心里那股子憋闷的寒气都散了些。
放下杯子,卡座里的气氛稍微松弛了些。
陈砚君重新拿起酒瓶,给谢冬梅和自己都续上,手指摩挲着冰凉的玻璃瓶身,沉默了片刻,还是开了口。
“谢大夫,我能多问一句吗?”他的眼神很直接,带着一种探究,“这件事……我总觉得不像是简单的拐卖。那个邹瀚海嘴里的孔先生是一回事,但您那个亲戚,谢建军……他图什么?”
陈砚君混迹江湖多年,见过为钱的,为仇的,但像这样,把自己的亲外甥女往火坑里推的,闻所未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