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瞬间停滞了,眼珠子像是被钉子钉住,死死地钉在了地上那沓钱上。
两千块!
“这些钱算定金,”陈砚君慢条斯理地掸了掸衣角上并不存在的灰尘,“你只要让你那个弟弟,把嘴闭严实,把路铺平了,后面少不了你们的。”
邹瀚海的喉结剧烈地滚动了一下,他手忙脚乱地去捡钱,手指哆哆嗦嗦,像是得了帕金森,“大哥!您放心!别说带一个妞,就是带一群妞出来,我弟都能给您办得妥妥帖帖!”
陈砚君看着他那副贪婪又卑微的丑态,话锋陡然一转。
“但你要是敢跟我耍一点花花肠子,或者在背后搞什么小动作……”他顿了顿,用鞋尖轻轻踢了踢邹瀚海的手,“这钱,就是给你买棺材板的安葬费。是福是祸,你自己掂量。”
邹瀚海浑身一个激灵,手里的钱差点没拿稳,刚刚升腾起来的狂喜被一盆冰水从头浇到脚。
他猛地磕头,额头撞在水泥地上发出闷响。
“不敢!大哥!我再也不敢了!给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啊!您就是我的活菩萨,是我的再生父母!我一定把您交代的事当成祖宗牌位供起来办!一定!”
陈砚君懒得再看他一眼,转身朝门口走去,黑皮和另一个兄弟默不作声地跟上。
“过几天我再来找你。”
冷冰冰的丢下这句话,他的手已经搭在了门把上。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谢冬梅,往前走了一步。
“邹瀚海。”
邹瀚海闻声抬头,对上了一双平静无波的眼睛。
那眼神里没有陈砚君那种外露的凶狠,却有一种让他从骨头缝里往外冒寒气的冷。
“我提醒你一句,别想在我背后搞小动作。”谢冬梅缓缓说道,“不过如果你能去谢建军那边搞清楚他背后的人,我可以不举报你监守自盗甚至还可以给你不少情报费。”
她说完,不再看地上的邹瀚海,转身拉开门,径直走了出去。